【五悠】謎囚 07.
※五条悟×虎杖悠仁，監獄パロ，入獄的囚犯五X剛成為獄警不久的悠
※這篇的五条老師就是個罪犯（各種意義上），請慎入
悠仁遲疑片刻，他看著垂在自己眼前的滿頭銀白髮，對方低聲下氣的哀求語氣讓他很難像剛剛那樣轉身一走了之。他難以辨別那個男人求他留下來的話語是他的真心話還是他的另一個計謀，自從眼前的男人對他下藥侵犯他之後，悠仁覺得他再也沒辦法輕易相信那個人的一言一行。
從他們認識沒幾天後他就知道這個白髮男人是個頭腦聰明而且喜歡捉弄人的囚犯，而他也不是個腦袋很靈光的人，他總是被那個男人耍得團團轉。也許他該趁現在跟對方拉開距離，別再跟那個人有所接觸。
「如果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表情，我就留下來一會兒。」悠仁輕聲說。他說出口後頗為疑惑的皺了皺眉，他腦子裡明明是想著要跟眼前的男人撇清關係，但為什麼他說出口的卻是相反的話？
五条仍然垂著頭，好似沒聽到悠仁剛剛說的話，過了好一陣子他才低聲開口：「…不要，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遜，這麼丟臉的樣子我不想給悠仁看到。」
「那麼我要走了。」
那個男人迅速抬起頭來，當他看到眼前的男人皺著眉嘴唇微微顫抖、湛藍眼睛裡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哀求眼神時他怔了怔，下一刻對方有點彆扭地撇過臉，似乎真的很不想被他看到現在的表情。
悠仁微張著口看著五条，當他注意到那個人斜睨著眼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時，他忍不住撲哧一聲大聲笑了出來，他的笑聲很快引來那個男人的不滿。
「我的表情有這麼好笑嗎？」五条皺著眉噘起嘴問道，語氣裡滿是彆扭。
「嗯。」悠仁一手捂著嘴想掩飾他的笑聲，但面對那張他頭一次看到的彆扭表情他實在控制不住瘋狂抽搐的嘴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表情，感覺很新鮮。」
五条佯裝非常不滿地的看著那位年輕獄警，但其實他心裡一點也不介意悠仁取笑他。在他對悠仁做了那種事以後他還以為日後再也沒機會看到悠仁可愛的笑容了，就算是嘲笑他很遜的表情那又如何，只要能聽到這麼可愛的笑聲一切都無所謂。
五分鐘後，他們一起坐在牢房裡窄小破舊的單人床上。五条有點緊張地用眼角瞄了瞄坐在床鋪另一邊的悠仁，那位櫻髮獄警手放在靠攏的雙腿上，坐姿僵硬垂著頭，悠仁也在緊張嗎？
…不過想想也是，跟一個曾經侵犯過他的男人共處一室還坐在同一張床上，不管換作是誰一定都無法保持冷靜的態度吧。
是他對悠仁做了不對的事，得先由他開口道歉才行。
「悠仁，我…」五条撇過頭看著悠仁低聲開口，當他一開口說話時他看到那位年輕獄警明顯地顫抖了下身子，想必現在的悠仁心裡充滿了對他的牴觸和畏懼之情吧。即使如此，悠仁沒有選擇直接逃離他身邊，他還是願意來見他，這說明悠仁的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在意他的吧？
五条一手攥緊了床單，「我很抱歉對你做出那種事。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我很後悔那天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讓悠仁留下難堪的回憶。…我本來以為悠仁不會再回到這裡也不想再見到我了，但是悠仁還是願意來這裡看看我，真是太好了。」
悠仁愣了愣，他轉過頭看向那個白髮男人，午後刺眼的陽光輕攏著那個男人，但即使逆著光他還是能清楚看到對方那雙喜悅地發光的湛藍眼睛與微微勾起的溫和微笑，那雙美麗的眼睛直直望著他，沒有一絲閃躲或遮掩，讓他不得不相信那個人話語裡的真心。
他撇過臉，不想再跟那雙藍眼睛對視，再那麼繼續對視下去他覺得他好像會忍不住輕易原諒那個人的所作所為。悠仁半垂下眼看著斑駁水泥地板的某一點，雙手放在床沿，良久過後他才輕聲開口：「既然你很後悔的話為什麼當初要做那種事？我完全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雖然我很恨你，也沒辦法原諒你所做的事，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才來這裡看看你。本來是打算看你一眼就回去，但看到你寫的那些信之後我的腦袋更加混亂了，我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你，我無法分辨你說的話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
「…悠仁看到我放在桌上的信了？」
他點點頭，「嗯。」
好半响過去那個男人都沒再出聲，悠仁斜著眼瞄了瞄對方，看到那個人撇過頭去似乎不想讓他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卻沒注意到他的耳朵整個漲紅讓他能輕易猜到那個人現在是什麼心情。他在不好意思…？為什麼？那些信不是那個人本來就打算寄給他的信嗎？
「你在不好意思嗎？」悠仁好奇地問。
「…沒有。」
「那為什麼不看著我？」
五条沉默了一陣，仍沒有轉過臉，「那些信…我本來沒打算讓悠仁看到。」他小聲嘟囔著。
「啊？那些信不是你寫給我的嗎？如果你不想讓我看到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寫信？」悠仁越加困惑起來。
「不，不是那個意思。」他頓了頓，接著聲音低了下去，「我第一次寫信給別人，不知道要怎麼寫才好。本來是打算等寫得更好一點的時候再寄給悠仁……沒想到先被你看到了。」
悠仁眨了眨眼，沒想到這個比他年長許多歲的男人竟然是第一次寫信給別人，怪不得地上丟滿了一大堆內容差不多的紙團，原來那些都是那個人苦惱著要怎麼寫出一封最好的道歉信的殘骸嗎。
悠仁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是這樣啊。」他淡淡地說道。
五条悄悄轉回臉，看到悠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有些又驚又喜，悠仁是不是有點原諒他了…？
「悠仁、我…」
「你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沒等五条說完，悠仁便像是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疑問般，猛地轉過頭語氣激動地朝對方問道：「你說那顆糖果是隔壁牢房的人給的也是在騙我的吧？你從哪裡弄來那種東西的？你早就準備好那種東西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趁我放鬆戒心的時候就給我吃對我下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這種打算？在我走進你的牢房跟你聊天的那一天開始？還是打從一開始跟我搭話的時候？？」
五条一時沒有出聲。他看著那位年輕獄警，對方抿緊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像是隻受了傷對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戒心滿滿的小老虎，他該怎麼說才能讓那隻小老虎回到以前跟他很親近的狀態？
「那一天……聽到悠仁說你還是比較喜歡女生，會想交往的對象也是女生，我就一時氣昏頭了。」五条低聲說，「與其說是生氣，或許說是嫉妒比較恰當吧。明明我每天都跟悠仁在一起，我有自信我是最了解悠仁的人，但悠仁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哩。比起我，你寧願選擇一個從未謀面過的女生，那個女生可以得到全部的你，甚至看到連我都沒看過的悠仁的另一面。只要想到這裡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老實說那顆糖果的確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但我沒想過哪一天要真的對你下手。一旦真的對你出手之後我才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強迫你，也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希望悠仁也能夠多看看我、多注意我一些，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有些頹喪地說道。
悠仁表情呆滯地張著嘴，顯然一時片刻無法消化那個男人的話，「你在說什麼…？嫉妒？你為什麼會嫉妒女生？」
「悠仁真的是很遲鈍呢。」五条苦笑了一聲，深邃的藍眼睛直視著那位腦袋轉不過來的獄警，「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悠仁才會去嫉妒別人。你真的完全沒注意到嗎？」
「…哈啊…？」
喜歡？那個人剛剛是說了喜歡他沒錯吧？他是在跟他告白嗎？是真的嗎？還是這又是那個人捉弄他的謊言？
從來沒有人向他告白，他萬萬沒想到有生以來第一個對他告白的人是比他年長13歲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囚犯。他該做何反應？正常狀況下應該要拒絕對方吧？何況那個人曾經侵犯過他，事到如今就算他說喜歡他那又如何，一句告白改變不了什麼，他不可能光是因為一句告白就原諒那個混帳。但為什麼他說不出拒絕對方的話也沒辦法站起身離開這裡？
「悠仁？」
五条不解地看著那位櫻髮獄警變得越來越紅的臉，肩膀微微顫抖著，嘴巴一開一合像是想說什麼卻又無法正常發出聲音。難不成…悠仁聽到他的告白很高興嗎？還是他想得太過美好了？
但看到悠仁這麼可愛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摸摸他，就算只有一瞬間也好。
「悠仁，我能摸摸你的臉嗎？只要一下就好。」他邊說著邊伸出手。
悠仁的臉變得更紅了。「…不行，不要碰我。」在對方的手碰到自己的臉的前一刻他口齒不清地說，身子跟著往反方向挪了挪。
「好吧，我不碰你。」五条立刻收回手，是他太過心急了？但從悠仁的反應來看或許他不是全然沒機會。
「因為我喜歡悠仁所以才想碰你，但悠仁不希望跟我有肢體接觸的話我也不會再做出會讓悠仁討厭我的事。我不想再讓悠仁傷心難過，悠仁願意相信我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悠仁沒有正視那個男人，他垂下頭雙手緊緊抓著床沿默不作聲，五条只能看著那位青年通紅的耳朵等待他的回應，好一會兒過後他才看到對方輕點了點頭。
「那麼悠仁明天還願意過來看我嗎？」五条緊接著問，「只要悠仁不願意我就不會碰你，即使只是過來跟我說幾句話也好。明天後天大後天我都還想見到你，悠仁還會再過來嗎？」
悠仁仍低著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還在不斷發燙，為什麼？？
隔了好一陣後他才悶悶地應了聲，「…嗯。」
※這篇的五条老師就是個罪犯（各種意義上），請慎入
悠仁遲疑片刻，他看著垂在自己眼前的滿頭銀白髮，對方低聲下氣的哀求語氣讓他很難像剛剛那樣轉身一走了之。他難以辨別那個男人求他留下來的話語是他的真心話還是他的另一個計謀，自從眼前的男人對他下藥侵犯他之後，悠仁覺得他再也沒辦法輕易相信那個人的一言一行。
從他們認識沒幾天後他就知道這個白髮男人是個頭腦聰明而且喜歡捉弄人的囚犯，而他也不是個腦袋很靈光的人，他總是被那個男人耍得團團轉。也許他該趁現在跟對方拉開距離，別再跟那個人有所接觸。
「如果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表情，我就留下來一會兒。」悠仁輕聲說。他說出口後頗為疑惑的皺了皺眉，他腦子裡明明是想著要跟眼前的男人撇清關係，但為什麼他說出口的卻是相反的話？
五条仍然垂著頭，好似沒聽到悠仁剛剛說的話，過了好一陣子他才低聲開口：「…不要，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遜，這麼丟臉的樣子我不想給悠仁看到。」
「那麼我要走了。」
那個男人迅速抬起頭來，當他看到眼前的男人皺著眉嘴唇微微顫抖、湛藍眼睛裡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哀求眼神時他怔了怔，下一刻對方有點彆扭地撇過臉，似乎真的很不想被他看到現在的表情。
悠仁微張著口看著五条，當他注意到那個人斜睨著眼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時，他忍不住撲哧一聲大聲笑了出來，他的笑聲很快引來那個男人的不滿。
「我的表情有這麼好笑嗎？」五条皺著眉噘起嘴問道，語氣裡滿是彆扭。
「嗯。」悠仁一手捂著嘴想掩飾他的笑聲，但面對那張他頭一次看到的彆扭表情他實在控制不住瘋狂抽搐的嘴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表情，感覺很新鮮。」
五条佯裝非常不滿地的看著那位年輕獄警，但其實他心裡一點也不介意悠仁取笑他。在他對悠仁做了那種事以後他還以為日後再也沒機會看到悠仁可愛的笑容了，就算是嘲笑他很遜的表情那又如何，只要能聽到這麼可愛的笑聲一切都無所謂。
五分鐘後，他們一起坐在牢房裡窄小破舊的單人床上。五条有點緊張地用眼角瞄了瞄坐在床鋪另一邊的悠仁，那位櫻髮獄警手放在靠攏的雙腿上，坐姿僵硬垂著頭，悠仁也在緊張嗎？
…不過想想也是，跟一個曾經侵犯過他的男人共處一室還坐在同一張床上，不管換作是誰一定都無法保持冷靜的態度吧。
是他對悠仁做了不對的事，得先由他開口道歉才行。
「悠仁，我…」五条撇過頭看著悠仁低聲開口，當他一開口說話時他看到那位年輕獄警明顯地顫抖了下身子，想必現在的悠仁心裡充滿了對他的牴觸和畏懼之情吧。即使如此，悠仁沒有選擇直接逃離他身邊，他還是願意來見他，這說明悠仁的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在意他的吧？
五条一手攥緊了床單，「我很抱歉對你做出那種事。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我很後悔那天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讓悠仁留下難堪的回憶。…我本來以為悠仁不會再回到這裡也不想再見到我了，但是悠仁還是願意來這裡看看我，真是太好了。」
悠仁愣了愣，他轉過頭看向那個白髮男人，午後刺眼的陽光輕攏著那個男人，但即使逆著光他還是能清楚看到對方那雙喜悅地發光的湛藍眼睛與微微勾起的溫和微笑，那雙美麗的眼睛直直望著他，沒有一絲閃躲或遮掩，讓他不得不相信那個人話語裡的真心。
他撇過臉，不想再跟那雙藍眼睛對視，再那麼繼續對視下去他覺得他好像會忍不住輕易原諒那個人的所作所為。悠仁半垂下眼看著斑駁水泥地板的某一點，雙手放在床沿，良久過後他才輕聲開口：「既然你很後悔的話為什麼當初要做那種事？我完全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雖然我很恨你，也沒辦法原諒你所做的事，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才來這裡看看你。本來是打算看你一眼就回去，但看到你寫的那些信之後我的腦袋更加混亂了，我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你，我無法分辨你說的話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
「…悠仁看到我放在桌上的信了？」
他點點頭，「嗯。」
好半响過去那個男人都沒再出聲，悠仁斜著眼瞄了瞄對方，看到那個人撇過頭去似乎不想讓他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卻沒注意到他的耳朵整個漲紅讓他能輕易猜到那個人現在是什麼心情。他在不好意思…？為什麼？那些信不是那個人本來就打算寄給他的信嗎？
「你在不好意思嗎？」悠仁好奇地問。
「…沒有。」
「那為什麼不看著我？」
五条沉默了一陣，仍沒有轉過臉，「那些信…我本來沒打算讓悠仁看到。」他小聲嘟囔著。
「啊？那些信不是你寫給我的嗎？如果你不想讓我看到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寫信？」悠仁越加困惑起來。
「不，不是那個意思。」他頓了頓，接著聲音低了下去，「我第一次寫信給別人，不知道要怎麼寫才好。本來是打算等寫得更好一點的時候再寄給悠仁……沒想到先被你看到了。」
悠仁眨了眨眼，沒想到這個比他年長許多歲的男人竟然是第一次寫信給別人，怪不得地上丟滿了一大堆內容差不多的紙團，原來那些都是那個人苦惱著要怎麼寫出一封最好的道歉信的殘骸嗎。
悠仁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是這樣啊。」他淡淡地說道。
五条悄悄轉回臉，看到悠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有些又驚又喜，悠仁是不是有點原諒他了…？
「悠仁、我…」
「你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沒等五条說完，悠仁便像是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疑問般，猛地轉過頭語氣激動地朝對方問道：「你說那顆糖果是隔壁牢房的人給的也是在騙我的吧？你從哪裡弄來那種東西的？你早就準備好那種東西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趁我放鬆戒心的時候就給我吃對我下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這種打算？在我走進你的牢房跟你聊天的那一天開始？還是打從一開始跟我搭話的時候？？」
五条一時沒有出聲。他看著那位年輕獄警，對方抿緊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像是隻受了傷對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戒心滿滿的小老虎，他該怎麼說才能讓那隻小老虎回到以前跟他很親近的狀態？
「那一天……聽到悠仁說你還是比較喜歡女生，會想交往的對象也是女生，我就一時氣昏頭了。」五条低聲說，「與其說是生氣，或許說是嫉妒比較恰當吧。明明我每天都跟悠仁在一起，我有自信我是最了解悠仁的人，但悠仁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哩。比起我，你寧願選擇一個從未謀面過的女生，那個女生可以得到全部的你，甚至看到連我都沒看過的悠仁的另一面。只要想到這裡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老實說那顆糖果的確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但我沒想過哪一天要真的對你下手。一旦真的對你出手之後我才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強迫你，也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希望悠仁也能夠多看看我、多注意我一些，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有些頹喪地說道。
悠仁表情呆滯地張著嘴，顯然一時片刻無法消化那個男人的話，「你在說什麼…？嫉妒？你為什麼會嫉妒女生？」
「悠仁真的是很遲鈍呢。」五条苦笑了一聲，深邃的藍眼睛直視著那位腦袋轉不過來的獄警，「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悠仁才會去嫉妒別人。你真的完全沒注意到嗎？」
「…哈啊…？」
喜歡？那個人剛剛是說了喜歡他沒錯吧？他是在跟他告白嗎？是真的嗎？還是這又是那個人捉弄他的謊言？
從來沒有人向他告白，他萬萬沒想到有生以來第一個對他告白的人是比他年長13歲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囚犯。他該做何反應？正常狀況下應該要拒絕對方吧？何況那個人曾經侵犯過他，事到如今就算他說喜歡他那又如何，一句告白改變不了什麼，他不可能光是因為一句告白就原諒那個混帳。但為什麼他說不出拒絕對方的話也沒辦法站起身離開這裡？
「悠仁？」
五条不解地看著那位櫻髮獄警變得越來越紅的臉，肩膀微微顫抖著，嘴巴一開一合像是想說什麼卻又無法正常發出聲音。難不成…悠仁聽到他的告白很高興嗎？還是他想得太過美好了？
但看到悠仁這麼可愛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摸摸他，就算只有一瞬間也好。
「悠仁，我能摸摸你的臉嗎？只要一下就好。」他邊說著邊伸出手。
悠仁的臉變得更紅了。「…不行，不要碰我。」在對方的手碰到自己的臉的前一刻他口齒不清地說，身子跟著往反方向挪了挪。
「好吧，我不碰你。」五条立刻收回手，是他太過心急了？但從悠仁的反應來看或許他不是全然沒機會。
「因為我喜歡悠仁所以才想碰你，但悠仁不希望跟我有肢體接觸的話我也不會再做出會讓悠仁討厭我的事。我不想再讓悠仁傷心難過，悠仁願意相信我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悠仁沒有正視那個男人，他垂下頭雙手緊緊抓著床沿默不作聲，五条只能看著那位青年通紅的耳朵等待他的回應，好一會兒過後他才看到對方輕點了點頭。
「那麼悠仁明天還願意過來看我嗎？」五条緊接著問，「只要悠仁不願意我就不會碰你，即使只是過來跟我說幾句話也好。明天後天大後天我都還想見到你，悠仁還會再過來嗎？」
悠仁仍低著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還在不斷發燙，為什麼？？
隔了好一陣後他才悶悶地應了聲，「…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