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百獸之王獻給你的告白 09. 你的獨佔欲
※五条悟×虎杖悠仁,原作向,長篇連載中
※時間點:地下室訓練時期~渋谷事変之前的謎之時間軸(但隨著劇情發展時間會推進)
聖誕節前一個星期,悠仁穿著圍裙在宿舍房間的小廚房裡搗鼓著半成品的巧克力。
說到聖誕節禮物最熱門的好像是手織的圍巾或手套之類的保暖衣物,但比起衣物五条老師收到甜食應該會更高興,左思右想後他還是決定親手做老師可能會喜歡的甜食送給老師。
他沒有烤箱於是只能做一些像是巧克力之類的做法簡單的東西。
話說回來巧克力不是情人節時才會送的東西嗎?…但既然情人節的時候大家都是用巧克力對喜歡的人表白的話,他向老師告白時送巧克力應該也可以吧。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包碎堅果倒了一些在濃稠的巧克力裡接著攪拌均勻,在巧克力裡加一些堅果的話不僅能增加口感、堅果類的營養價值也很高。
雖然他覺得喜歡吃甜食的五条老師很可愛,也很喜歡愛吃甜食的老師,但只吃甜食的話對身體健康不好,他還是希望老師能攝取足夠的營養素保持身體健康,這樣他才能一直待在老師的身邊為老師做便當做甜點。
在喜歡上五条老師之前,他並不了解喜歡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的想像中,所謂的『愛情』應該是非常單純的東西,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那樣,兩個人對彼此一見鐘情然後經歷了一些阻礙之後從此幸福快樂地在一起盡情享受愛情帶來的甜美滋味。
直到喜歡上五条老師後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來所認知的『愛情』是虛構且不真實的。也許這世界上真的有宛如童話故事美好單純的愛情,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愛情是什麼模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自從喜歡上老師後到現在,在這個過程裡他感受到的一切對他而言就是最完美的。
他跟五条老師誰也不是王子或公主,但他仍然覺得幸福快樂。他的幸福快樂來自於老師對他露出的笑容、看著他一個人的視線、輕聲叫喚他名字的聲音、撫揉著他頭髮的大手,還有總是為他著想的溫柔。老師不在他身邊的時間裡,像現在這樣為老師做一些他可能會喜歡的東西的時間,他也覺得很快樂。
他從不畏懼死亡,也沒有希望過自己能活到長命百歲。如果他的死能讓這世界上減少一點因呪靈而死的無辜人們的性命的話,他很樂意隨時隨地迎接死亡——直到前不久他還是這麼想的。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一直活下去的渴望日與俱增。他想要好好活下去,他想跟五条老師一起生活下去,在老師身邊學習更多的事物,站在老師的背後跟老師一起除掉呪靈為那個〝最強〞的五条老師分擔一些肩上的沉重責任,幫那個愛挑食的老師注意好均衡飲食,在老師疲憊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一起休息或是去哪裡走走轉換心情。
跟五条老師相處的越久,他的慾望也隨之增加。對於『生』的希望,對於自己的期望,對於生活的熱愛,還有對於愛情的渴望。
現在他終於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多麼貪心的人。
一陣響亮的敲門聲讓他嚇了一跳,他立刻拉回紛亂的思緒。
下一秒門外響起熟悉的沉穩嗓音,「虎杖,你在嗎?」
「…哦,我在,等我一下。」悠仁立刻放下手邊的器具關掉瓦斯走過去開門,「怎麼了嗎?」他問向那個黑髮少年。
「我那邊的醬油和雞蛋沒了,昨天任務結束後的路上也忘了要去買,你這裡有嗎?…難得休假日實在有點不想為了醬油和雞蛋再特地跑到車站附近的超市去。」伏黑難得語氣有點彆扭地說,蔚藍色的眼睛往下一瞥,這時他才注意到房間主人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圍裙,「抱歉,你也在做午餐?」
「呃,這個不是…」悠仁頓了一下,而後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般地大叫了一聲,「啊!對了伏黑,你來的正好!可以幫我試一下這個的味道嗎?」
「嗯?」
伏黑一頭霧水地看著紅髮少年轉身走進去,幾秒後拿著一袋東西走回來。
「我正在試做巧克力,伏黑可以幫我試試巧克力的味道嗎?我打算這個結束之後就做午餐,到時候伏黑也一起吃吧?」悠仁晃了晃手中的碎堅果袋再指向瓦斯爐上的半成品巧克力笑著說,「啊,如果伏黑不喜歡巧克力的話就不勉強了,但午餐還是留下來一起吃吧?」
伏黑看了一眼瓦斯爐上的鍋子,這麼說起來虎杖開門之後他就一直聞到房間裡頭傳來香濃的甜甜香氣,原來是巧克力的香味。
「幫你試吃沒什麼問題,但午餐就不用了,我今天特別想自己下廚。」他說,看到房間主人一聽到他答應幫他試吃就立刻眼睛放光側身請他趕快進去,他只好笑笑地走進虎杖的房間,「你做給五条老師一個人吃就好。」
把碎堅果袋放回櫃子裡正探頭進冰箱的悠仁聽到那個黑髮少年似乎說了什麼又抬頭看向對方,「誒?伏黑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話說你不是還沒做好嗎?我先回自己的房間等比較好嗎?」
「我試做了很多不同口味的巧克力,但不知道哪一種巧克力比較好吃,我自己試吃了太多巧克力到後來已經有點味覺麻痺了,哈哈哈。」悠仁笑說,從冰箱裡拿出盛有各種不同造型與口味的巧克力盤遞到黑髮少年的面前。
伏黑低頭瞪大眼看著那盤至少有二三十種以上的巧克力拼盤,每一顆巧克力外觀都不同但都做得相當精美誘人,難以想像虎杖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在這些巧克力上頭。
「…你這傢伙也做了太多巧克力吧。」他忍不住驚歎道。
「以前沒做過巧克力這種東西,一想到這是要送人的就想把最好吃的巧克力送給對方,不知不覺就試做了太多巧克力。」悠仁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說,他的手指指向正中間的巧克力,「我推薦這個,脆餅巧克力!裡面加了碎花生粒和碎餅乾,這個沒有那麼甜伏黑應該也能接受。抹茶巧克力或許也不錯,巧克力外層我裹了京都的抹茶粉。啊,這個上面灑了椰子粉的巧克力也蠻推薦的。」
「那我先試試看這個好了。」伏黑照著那個少年的建議拿起正中間的脆餅巧克力丟進嘴裡。
悠仁有點緊張地看著對方嚼著巧克力的模樣,「怎麼樣?」
「還不錯。」他評論道,想了一下後又再補充了一句,「但是再甜一點應該比較好吧。」
「誒?原來伏黑喜歡吃很甜的巧克力嗎?」
「不是。你做這些巧克力是要送給五条老師的吧?」伏黑看著他,語氣肯定地說,「那個人就是個糖分中毒者,就算是已經偏甜的紅茶在喝下去之前還是會再丟兩塊方糖進去,所以巧克力也盡量做得再甜一點會比較符合五条老師的口味吧。」
珊瑚紅髮的少年微張著嘴呆滯地看著伏黑沒什麼表情的臉龐,好一會兒過後他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黑髮少年剛剛說了什麼,手上一直舉著的巧克力盤還差點沒拿好掉下去。
「為什麼伏黑會知道我試做這些巧克力是要送給五条老師的?我有哪裡說漏嘴了嗎??」悠仁漲紅著臉扯著嘴角以極其不自然的語氣問道。
「不用想也知道,你努力做這些甜膩的東西除了送給五条老師之外還能送給誰?」伏黑平靜地說,再度拿起一顆巧克力塞進嘴裡,看虎杖那個樣子什麼時候把這些巧克力全弄在地上都不奇怪,他還是早點把這些巧克力吃掉比較好才不會浪費食物。
「說的也是,我們認識的人裡好像只有五条老師會喜歡吃甜食。」悠仁的嘴角仍不正常地扯動著。雖然他沒有想對身邊的人刻意隱瞞他對老師的感情,但突然被朋友這樣直接地拆穿他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種時候他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
伏黑看著眼前的少年全身僵硬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他輕嘆了口氣,「你別擔心,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五条老師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偏見。雖然完全不能理解你到底喜歡那個人的哪一點,但既然喜歡上了也沒辦法。」
悠仁聞言鬆了口氣,而後慢慢微笑起來,「是這樣啊,太好了。謝謝,果然伏黑是個很溫柔的人呢。」他微紅著臉嘿嘿笑著說。雖然那天在遊樂園裡跟五条老師一起接受眾人的祝福與支持的時候他也覺得很高興,但能夠被身邊的人支持這讓他更加開心與感動。
「你別突然說這麼噁心的話好不好。」伏黑再度拿起一顆巧克力丟進嘴哩,咀嚼了幾下後再吞下那塊帶有點茶香的甜膩東西,「這個抹茶巧克力挺不錯的。」
「嘿嘿,我就說不錯吧?啊,你再試試這個吧?」
當悠仁笑著向伏黑推薦他覺得好吃的巧克力時,他的房間門突然唰地一聲被人用力拉開。悠仁驚訝地轉過頭看向門口,但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就被人狠狠跩過手腕,他手中拿著的巧克力盤也應聲掉在地上灑了一地。
「悠仁,你在做什麼?嗯??」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磁性嗓音竄進他的耳裡,但跟平時不一樣的是那道總是語帶笑意的聲音此時此刻卻帶著讓人不禁打寒顫的怒氣,「為什麼你在做巧克力給惠吃??說啊。」隨著男人的最後一個語音落下,用力跩著悠仁手腕的右手也加重了些力道。
「五条老師、等等、老師抓得太緊了我的手很痛、」悠仁吃痛地想拉開那個男人抓得死緊的手,但無奈不論他怎麼想掰開老師的手都沒用。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五条老師的力氣有這麼大,就連他這個能徒手打破牆壁的怪力都沒能讓老師的手移動絲毫。
「快說。為什麼你要做巧克力給惠吃?」五条緊緊抓著悠仁的手腕,語氣冰冷地質問對方。
五条其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惱火。他平時很少會將自己的怒氣以這麼顯而易見的形式表達出來,更何況對象還是自己的學生。
但是剛剛他一來到悠仁的房門前,聽到兩位少年的談笑聲從裡頭傳出來,他不知道悠仁跟惠前面在聊些什麼,但之後他清楚地聽到悠仁笑著說了句『是這樣啊,太好了。謝謝,果然伏黑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惠沉穩的聲音跟著響起,『你別突然說這麼噁心的話好不好。……這個抹茶巧克力挺不錯的。』
…啊?巧克力?什麼巧克力?
他沒多想什麼立刻打開眼前的門扉,當他一眼掃到穿著圍裙的悠仁雙手端著一盤像是他親手做的巧克力給惠吃的時候,莫名的怒火在一瞬間灼燒他的理智,同時他心底的某塊地方卻突然變得冰冷起來。那把怒火來得迅速而猛烈,在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之前又看到悠仁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暈,接著一切就失控了。
他一直以為悠仁只會親手做東西給他一個人吃。
他一直以為悠仁只會在他一個人的面前露出那副可愛的臉紅表情。
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悠仁會做巧克力給惠吃而不是給他?悠仁喜歡的人不是他嗎?還是說悠仁喜歡上惠了?因為他一直沒有接受悠仁的心意所以悠仁累了轉而喜歡上別人?因為悠仁喜歡惠所以才會對惠臉紅嗎?
不管悠仁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惠,總之他都不能接受。
當初是悠仁自顧自地說要他把他當成戀愛對象看待、會努力讓他喜歡上自己,現在又自顧自地移情別戀嗎?他絕對不會允許悠仁這麼恣意妄為。
※時間點:地下室訓練時期~渋谷事変之前的謎之時間軸(但隨著劇情發展時間會推進)
聖誕節前一個星期,悠仁穿著圍裙在宿舍房間的小廚房裡搗鼓著半成品的巧克力。
說到聖誕節禮物最熱門的好像是手織的圍巾或手套之類的保暖衣物,但比起衣物五条老師收到甜食應該會更高興,左思右想後他還是決定親手做老師可能會喜歡的甜食送給老師。
他沒有烤箱於是只能做一些像是巧克力之類的做法簡單的東西。
話說回來巧克力不是情人節時才會送的東西嗎?…但既然情人節的時候大家都是用巧克力對喜歡的人表白的話,他向老師告白時送巧克力應該也可以吧。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包碎堅果倒了一些在濃稠的巧克力裡接著攪拌均勻,在巧克力裡加一些堅果的話不僅能增加口感、堅果類的營養價值也很高。
雖然他覺得喜歡吃甜食的五条老師很可愛,也很喜歡愛吃甜食的老師,但只吃甜食的話對身體健康不好,他還是希望老師能攝取足夠的營養素保持身體健康,這樣他才能一直待在老師的身邊為老師做便當做甜點。
在喜歡上五条老師之前,他並不了解喜歡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的想像中,所謂的『愛情』應該是非常單純的東西,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那樣,兩個人對彼此一見鐘情然後經歷了一些阻礙之後從此幸福快樂地在一起盡情享受愛情帶來的甜美滋味。
直到喜歡上五条老師後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來所認知的『愛情』是虛構且不真實的。也許這世界上真的有宛如童話故事美好單純的愛情,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愛情是什麼模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自從喜歡上老師後到現在,在這個過程裡他感受到的一切對他而言就是最完美的。
他跟五条老師誰也不是王子或公主,但他仍然覺得幸福快樂。他的幸福快樂來自於老師對他露出的笑容、看著他一個人的視線、輕聲叫喚他名字的聲音、撫揉著他頭髮的大手,還有總是為他著想的溫柔。老師不在他身邊的時間裡,像現在這樣為老師做一些他可能會喜歡的東西的時間,他也覺得很快樂。
他從不畏懼死亡,也沒有希望過自己能活到長命百歲。如果他的死能讓這世界上減少一點因呪靈而死的無辜人們的性命的話,他很樂意隨時隨地迎接死亡——直到前不久他還是這麼想的。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一直活下去的渴望日與俱增。他想要好好活下去,他想跟五条老師一起生活下去,在老師身邊學習更多的事物,站在老師的背後跟老師一起除掉呪靈為那個〝最強〞的五条老師分擔一些肩上的沉重責任,幫那個愛挑食的老師注意好均衡飲食,在老師疲憊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一起休息或是去哪裡走走轉換心情。
跟五条老師相處的越久,他的慾望也隨之增加。對於『生』的希望,對於自己的期望,對於生活的熱愛,還有對於愛情的渴望。
現在他終於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多麼貪心的人。
一陣響亮的敲門聲讓他嚇了一跳,他立刻拉回紛亂的思緒。
下一秒門外響起熟悉的沉穩嗓音,「虎杖,你在嗎?」
「…哦,我在,等我一下。」悠仁立刻放下手邊的器具關掉瓦斯走過去開門,「怎麼了嗎?」他問向那個黑髮少年。
「我那邊的醬油和雞蛋沒了,昨天任務結束後的路上也忘了要去買,你這裡有嗎?…難得休假日實在有點不想為了醬油和雞蛋再特地跑到車站附近的超市去。」伏黑難得語氣有點彆扭地說,蔚藍色的眼睛往下一瞥,這時他才注意到房間主人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圍裙,「抱歉,你也在做午餐?」
「呃,這個不是…」悠仁頓了一下,而後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般地大叫了一聲,「啊!對了伏黑,你來的正好!可以幫我試一下這個的味道嗎?」
「嗯?」
伏黑一頭霧水地看著紅髮少年轉身走進去,幾秒後拿著一袋東西走回來。
「我正在試做巧克力,伏黑可以幫我試試巧克力的味道嗎?我打算這個結束之後就做午餐,到時候伏黑也一起吃吧?」悠仁晃了晃手中的碎堅果袋再指向瓦斯爐上的半成品巧克力笑著說,「啊,如果伏黑不喜歡巧克力的話就不勉強了,但午餐還是留下來一起吃吧?」
伏黑看了一眼瓦斯爐上的鍋子,這麼說起來虎杖開門之後他就一直聞到房間裡頭傳來香濃的甜甜香氣,原來是巧克力的香味。
「幫你試吃沒什麼問題,但午餐就不用了,我今天特別想自己下廚。」他說,看到房間主人一聽到他答應幫他試吃就立刻眼睛放光側身請他趕快進去,他只好笑笑地走進虎杖的房間,「你做給五条老師一個人吃就好。」
把碎堅果袋放回櫃子裡正探頭進冰箱的悠仁聽到那個黑髮少年似乎說了什麼又抬頭看向對方,「誒?伏黑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話說你不是還沒做好嗎?我先回自己的房間等比較好嗎?」
「我試做了很多不同口味的巧克力,但不知道哪一種巧克力比較好吃,我自己試吃了太多巧克力到後來已經有點味覺麻痺了,哈哈哈。」悠仁笑說,從冰箱裡拿出盛有各種不同造型與口味的巧克力盤遞到黑髮少年的面前。
伏黑低頭瞪大眼看著那盤至少有二三十種以上的巧克力拼盤,每一顆巧克力外觀都不同但都做得相當精美誘人,難以想像虎杖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在這些巧克力上頭。
「…你這傢伙也做了太多巧克力吧。」他忍不住驚歎道。
「以前沒做過巧克力這種東西,一想到這是要送人的就想把最好吃的巧克力送給對方,不知不覺就試做了太多巧克力。」悠仁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說,他的手指指向正中間的巧克力,「我推薦這個,脆餅巧克力!裡面加了碎花生粒和碎餅乾,這個沒有那麼甜伏黑應該也能接受。抹茶巧克力或許也不錯,巧克力外層我裹了京都的抹茶粉。啊,這個上面灑了椰子粉的巧克力也蠻推薦的。」
「那我先試試看這個好了。」伏黑照著那個少年的建議拿起正中間的脆餅巧克力丟進嘴裡。
悠仁有點緊張地看著對方嚼著巧克力的模樣,「怎麼樣?」
「還不錯。」他評論道,想了一下後又再補充了一句,「但是再甜一點應該比較好吧。」
「誒?原來伏黑喜歡吃很甜的巧克力嗎?」
「不是。你做這些巧克力是要送給五条老師的吧?」伏黑看著他,語氣肯定地說,「那個人就是個糖分中毒者,就算是已經偏甜的紅茶在喝下去之前還是會再丟兩塊方糖進去,所以巧克力也盡量做得再甜一點會比較符合五条老師的口味吧。」
珊瑚紅髮的少年微張著嘴呆滯地看著伏黑沒什麼表情的臉龐,好一會兒過後他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黑髮少年剛剛說了什麼,手上一直舉著的巧克力盤還差點沒拿好掉下去。
「為什麼伏黑會知道我試做這些巧克力是要送給五条老師的?我有哪裡說漏嘴了嗎??」悠仁漲紅著臉扯著嘴角以極其不自然的語氣問道。
「不用想也知道,你努力做這些甜膩的東西除了送給五条老師之外還能送給誰?」伏黑平靜地說,再度拿起一顆巧克力塞進嘴裡,看虎杖那個樣子什麼時候把這些巧克力全弄在地上都不奇怪,他還是早點把這些巧克力吃掉比較好才不會浪費食物。
「說的也是,我們認識的人裡好像只有五条老師會喜歡吃甜食。」悠仁的嘴角仍不正常地扯動著。雖然他沒有想對身邊的人刻意隱瞞他對老師的感情,但突然被朋友這樣直接地拆穿他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種時候他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
伏黑看著眼前的少年全身僵硬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他輕嘆了口氣,「你別擔心,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五条老師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偏見。雖然完全不能理解你到底喜歡那個人的哪一點,但既然喜歡上了也沒辦法。」
悠仁聞言鬆了口氣,而後慢慢微笑起來,「是這樣啊,太好了。謝謝,果然伏黑是個很溫柔的人呢。」他微紅著臉嘿嘿笑著說。雖然那天在遊樂園裡跟五条老師一起接受眾人的祝福與支持的時候他也覺得很高興,但能夠被身邊的人支持這讓他更加開心與感動。
「你別突然說這麼噁心的話好不好。」伏黑再度拿起一顆巧克力丟進嘴哩,咀嚼了幾下後再吞下那塊帶有點茶香的甜膩東西,「這個抹茶巧克力挺不錯的。」
「嘿嘿,我就說不錯吧?啊,你再試試這個吧?」
當悠仁笑著向伏黑推薦他覺得好吃的巧克力時,他的房間門突然唰地一聲被人用力拉開。悠仁驚訝地轉過頭看向門口,但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就被人狠狠跩過手腕,他手中拿著的巧克力盤也應聲掉在地上灑了一地。
「悠仁,你在做什麼?嗯??」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磁性嗓音竄進他的耳裡,但跟平時不一樣的是那道總是語帶笑意的聲音此時此刻卻帶著讓人不禁打寒顫的怒氣,「為什麼你在做巧克力給惠吃??說啊。」隨著男人的最後一個語音落下,用力跩著悠仁手腕的右手也加重了些力道。
「五条老師、等等、老師抓得太緊了我的手很痛、」悠仁吃痛地想拉開那個男人抓得死緊的手,但無奈不論他怎麼想掰開老師的手都沒用。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五条老師的力氣有這麼大,就連他這個能徒手打破牆壁的怪力都沒能讓老師的手移動絲毫。
「快說。為什麼你要做巧克力給惠吃?」五条緊緊抓著悠仁的手腕,語氣冰冷地質問對方。
五条其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惱火。他平時很少會將自己的怒氣以這麼顯而易見的形式表達出來,更何況對象還是自己的學生。
但是剛剛他一來到悠仁的房門前,聽到兩位少年的談笑聲從裡頭傳出來,他不知道悠仁跟惠前面在聊些什麼,但之後他清楚地聽到悠仁笑著說了句『是這樣啊,太好了。謝謝,果然伏黑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惠沉穩的聲音跟著響起,『你別突然說這麼噁心的話好不好。……這個抹茶巧克力挺不錯的。』
…啊?巧克力?什麼巧克力?
他沒多想什麼立刻打開眼前的門扉,當他一眼掃到穿著圍裙的悠仁雙手端著一盤像是他親手做的巧克力給惠吃的時候,莫名的怒火在一瞬間灼燒他的理智,同時他心底的某塊地方卻突然變得冰冷起來。那把怒火來得迅速而猛烈,在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之前又看到悠仁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暈,接著一切就失控了。
他一直以為悠仁只會親手做東西給他一個人吃。
他一直以為悠仁只會在他一個人的面前露出那副可愛的臉紅表情。
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悠仁會做巧克力給惠吃而不是給他?悠仁喜歡的人不是他嗎?還是說悠仁喜歡上惠了?因為他一直沒有接受悠仁的心意所以悠仁累了轉而喜歡上別人?因為悠仁喜歡惠所以才會對惠臉紅嗎?
不管悠仁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惠,總之他都不能接受。
當初是悠仁自顧自地說要他把他當成戀愛對象看待、會努力讓他喜歡上自己,現在又自顧自地移情別戀嗎?他絕對不會允許悠仁這麼恣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