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謎囚 03.
※五条悟×虎杖悠仁,監獄パロ,入獄的囚犯五X剛成為獄警不久的悠
※這篇的五条老師就是個罪犯(各種意義上),請慎入
悠仁咬了咬下唇,強壓下那股莫名想哭的衝動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子還是寵物之類的?」
「嗯?怎麼會。還是悠仁希望我把你當小孩子還是寵物?可愛的小老虎之類的?」五条語氣輕快地問道。
「別開玩笑了。誰要被你當小孩子還是什麼小老虎。」悠仁推開那個男人攬住自己的手,轉過頭看向他,「接下來換我發問了,可以吧?」
「嗯,悠仁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五条大方地笑說。
反正就算我問了你也不一定會誠實回答,何況我也不知道你的回答到底是真是假。
悠仁沒有把他心裡的想法說出口,那種說法就好像是他渴望知道有關身旁的這個男人更多事一樣。
他問了對方好幾次『你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抓進來?』『你從哪裡來的?』但那個人都沒有好好回答過他。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太多還是不能告訴他,總之至今為止除了那個人的名字年齡與他似乎沒有家人朋友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
…或許不要問那些太私人的問題,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比較好嗎?
「你喜歡吃什麼東西?」悠仁換了個方向問道。
五条愣了一下,沒想到悠仁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之前悠仁問他犯了什麼罪之類的問題他都沒有誠實回答他,所以才換了別種問題嗎?
「悠仁想知道我的喜好嗎?」五条深深微笑著,「我喜歡吃甜食,什麼樣的甜食都喜歡。蛋糕、巧克力、甜甜圈、布丁和果凍等等全都喜歡。最喜歡的是仙台名產喜久福,特別是毛豆生奶油口味,生奶油甜得恰到好處,吃的時候毛豆的香氣會撲鼻而來,毛豆餡與大福完美配合真的是超棒——嗯?悠仁你在笑什麼?」
「抱歉,沒什麼。」悠仁的嘴角嚴重抽搐著,像是在努力憋笑,「只是沒想到一個超過30歲的男人會這麼喜歡吃甜食,你剛剛說起喜歡的食物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他沒忍住笑意,不自禁低笑了一聲。
五条凝視著身旁青年笑著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悠仁的笑容。他著迷地看著對方咧嘴露齒而笑的樣子,剛剛因為忍笑而讓那張可愛的臉龐上浮現些微的紅暈,琥珀色的眼眸笑彎著,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這麼可愛的笑容讓他連眨眼都捨不得,深怕一個眨眼就會再也看不到這麼棒的笑容。
「悠仁笑起來的樣子才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五条輕聲說,「悠仁喜歡吃甜食嗎?」
「沒有特別喜歡,但偶爾累的時候也會想吃點甜的。不過你剛剛說的喜久福我也有吃過,我是仙台人,喜久福在當地也很有名,吃過好幾次。」
「原來悠仁是仙台出身啊。我最喜歡的喜久福是仙台名產,我跟悠仁之間搞不好很有緣呢。」五条笑說。
「這哪裡談得上什麼有緣。」悠仁笑了出來,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問題,雖然心底明白那個男人大概不會認真回答他但他還是問出口了,「你以前常常去仙台嗎?還是你在仙台工作?你的工作是什麼?」
「我是學校老師。」五条回答,「是東京的學校,但偶爾需要出差去仙台,只有出差的時候才能吃到喜久福。雖然現在很多人都用宅配的方式訂購,但我還是喜歡吃剛做好不久的喜久福。」
「你是學校老師?!」悠仁不可置信地大聲怪叫著,「怎麼可能?你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看起來像個老師。就算不想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也該撒個像樣一點的謊吧。」
五条哈哈大笑起來,「悠仁說的真過分。不過我也有自覺自己不像個負責教育人的老師就是了。」
悠仁盯著那個男人垂下眼淺笑著的表情,雖然他難以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但不可思議地是他能從對方的神情與氛圍感受到那個人話語裡的真實性。
「诶…?難不成是真的?」他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你負責教哪個年齡層的學生?」
「在來這裡之前是教高中一年級的學生。不過是所有點特別的高中就是了。每一個年級的學生人數用手指頭都數的出來。」五条回道。
「有學生人數這麼少的高中嗎??」悠仁驚訝地說,「但真難想像像你這樣輕浮又愛捉弄人看起來一點威嚴也沒有的人平時是怎麼教導學生的。」他說完才發覺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很失禮,但說出去的話也無法收回,他只能摸摸鼻子掩飾自己的過份率直。
五条不介意地笑笑,「嗯——就像剛剛說的,我的學校是所有點特殊的學校,所以會進來就讀的學生也都很特殊。每個學生的性格都是自我風格強烈的孩子,我也不是一個很會教別人的人,所以大多時候都是讓學生們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成長,必要的時候才會出手指導他們吧。或許對那群孩子來說,我的存在比起『老師』這個生硬的職位大概更像個年紀稍長的朋友或前輩之類的?」
悠仁看著對方侃侃而談的樣子,「你剛剛談到學生的樣子……很有老師的感覺。」他說。
「是嗎?」五条微笑著,悠仁看到身旁男人的湛藍眼睛裡蘊含著滿滿的笑意,對方似乎很高興被說很像個老師,「畢竟我是個無時無刻都很為學生著想的Nice Guy。我的學生們各個都很優秀,雖然可能說不上是乖巧但大家都是好孩子,有機會的話真想讓悠仁見見他們,悠仁也是個好孩子,我想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
他很難想像那個人的學生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像這個男人一樣常把微笑掛在臉上、看似跟每個人都很友好但完全摸不清楚他心底在想什麼的人?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見見他們。」悠仁小聲咕噥著說,「對了,你剛剛說對你的學生而言,你的存在搞不好更像是朋友或前輩,那他們平常是怎麼稱呼你的?」
「大家叫我的時候都很隨興,我也不是很在意被學生們怎麼稱呼。我想想……」五条微歪著頭回想著,「五条老師、五条、直接叫我悟的也有。」
「直接叫你下面的名字嗎?!」悠仁驚呼了一聲,「真的很像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呢。」
五条看著那個青年,一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假如悠仁是我的學生的話,你會怎麼稱呼我?」
「诶?」悠仁一怔,閉起眼想了想,「應該會普通地稱呼你五条老師吧?就算你看起來不像是個老師,但畢竟還是我的老師,還是會好好地稱呼你為老師吧。」
跟他預想中的一樣。
「悠仁果然是個受到良好教育有禮貌的好孩子。」五条微笑著說,「如果悠仁是我的學生的話那就好了。那樣的話一定每天都很快樂吧?我們可以常常見面、比現在相處的時間更長,悠仁見我或跟我說話的時候也不用顧慮那些無謂的事,我可以帶悠仁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或一起去吃你喜歡吃的東西。」
五条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般眼睛裡閃過一道光芒,「對了,悠仁過來我的學校就讀吧?」他熱切地朝那個青年提議著,「住的地方和錢的問題都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
但沒等他說完悠仁馬上反駁他的提議,「哈啊?!你在說什麼啊?我都已經18歲從高中畢業就職了,現在怎麼可能再回去讀高中?」他指出,「而且你忘記你現在被抓進監獄只能待在這裡什麼事也沒辦法做嗎?你連把自己弄出去這件事都辦不到了還要怎麼幫我安排好一切??」
五条閉上嘴看著悠仁靜默了好一陣子,對於那個男人突來的沉默悠仁感到不解,難道他說錯了什麼?但不管怎麼想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吧?
他有點不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尷尬時刻,他縮了縮肩膀,想著他是否在這裡跟這個男人聊了太久的時間,他是不是該趁這時候離開比較好?——當他躊躇著是不是該起身離開這裡,身旁的男人突然大大嘆了口氣,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往後面的牆壁靠去。
「說的也是。」五条靠著牆壁閉著眼低聲說,「悠仁說的對,我剛剛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囚犯。抱歉,對悠仁說了奇怪的話。」
對於那個男人的態度轉變悠仁有點跟不上,直到剛剛為止他還以為那個人是在生他的氣所以才沉默不說話,結果對方突然向他道歉了。
「吶,悠仁可以再叫我一次五条老師嗎?」五条微瞇著眼問道,「雖然悠仁沒辦法當我的學生,但我很喜歡聽悠仁叫我五条老師。」
悠仁遲疑了一下,輕咳了一聲後才小聲開口,「呃……五条老師?啊哈哈哈突然這麼正式地叫還真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他搔著頭乾笑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剛他叫那個人為『五条老師』的時候他好像看到對方的眼裡一瞬間像是被人點亮了光芒,原本就如萬里晴空般美麗的藍眼睛在那瞬間變得更加耀眼鮮亮。
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竟然會讓那個男人這麼高興。
「悠仁,你可以再叫一次嗎?」
「…五条老師。」
「以後悠仁可以都用這個稱呼叫我嗎?」
「诶?呃…這個……」
「拜託,就當作是答應我一次任性的請求。即使不是真正的師生關係,但聽到悠仁這麼叫我真的很開心,我還想再多聽幾次。」
「…好吧,反正只是個稱呼而已。」
「太好了!悠仁果然是個心地善良又很溫柔的好孩子!」
「你幹嘛突然抱住我?!快放開我…!喂,你有在聽嗎?!」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他不該那麼順從那個男人的請求,不,也許當那個人邀請他進去他的牢房內跟他一起說話的時候他就不該答應他。他不該跨越獄警跟囚犯的一線之隔,不該跟一個摸不清楚對方底細的囚犯像朋友般相處。
他太容易相信別人,竟然會相信對方製造出來的假象,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那個男人親近他的機會。
是他太蠢了,如果時間能倒流的話他絕對打從一開始就不會搭理那個人。
但時間無法倒流,已經發生的事也無法重來,後悔只是徒增悲傷。
或許比起『那件事』本身,他更加悲傷的是想到那個男人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到後來所有的相處是不是全都是『別有用意』。而他更恨會對這種事感到悲傷的自己。
※這篇的五条老師就是個罪犯(各種意義上),請慎入
悠仁咬了咬下唇,強壓下那股莫名想哭的衝動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子還是寵物之類的?」
「嗯?怎麼會。還是悠仁希望我把你當小孩子還是寵物?可愛的小老虎之類的?」五条語氣輕快地問道。
「別開玩笑了。誰要被你當小孩子還是什麼小老虎。」悠仁推開那個男人攬住自己的手,轉過頭看向他,「接下來換我發問了,可以吧?」
「嗯,悠仁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五条大方地笑說。
反正就算我問了你也不一定會誠實回答,何況我也不知道你的回答到底是真是假。
悠仁沒有把他心裡的想法說出口,那種說法就好像是他渴望知道有關身旁的這個男人更多事一樣。
他問了對方好幾次『你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抓進來?』『你從哪裡來的?』但那個人都沒有好好回答過他。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太多還是不能告訴他,總之至今為止除了那個人的名字年齡與他似乎沒有家人朋友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
…或許不要問那些太私人的問題,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比較好嗎?
「你喜歡吃什麼東西?」悠仁換了個方向問道。
五条愣了一下,沒想到悠仁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之前悠仁問他犯了什麼罪之類的問題他都沒有誠實回答他,所以才換了別種問題嗎?
「悠仁想知道我的喜好嗎?」五条深深微笑著,「我喜歡吃甜食,什麼樣的甜食都喜歡。蛋糕、巧克力、甜甜圈、布丁和果凍等等全都喜歡。最喜歡的是仙台名產喜久福,特別是毛豆生奶油口味,生奶油甜得恰到好處,吃的時候毛豆的香氣會撲鼻而來,毛豆餡與大福完美配合真的是超棒——嗯?悠仁你在笑什麼?」
「抱歉,沒什麼。」悠仁的嘴角嚴重抽搐著,像是在努力憋笑,「只是沒想到一個超過30歲的男人會這麼喜歡吃甜食,你剛剛說起喜歡的食物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他沒忍住笑意,不自禁低笑了一聲。
五条凝視著身旁青年笑著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悠仁的笑容。他著迷地看著對方咧嘴露齒而笑的樣子,剛剛因為忍笑而讓那張可愛的臉龐上浮現些微的紅暈,琥珀色的眼眸笑彎著,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這麼可愛的笑容讓他連眨眼都捨不得,深怕一個眨眼就會再也看不到這麼棒的笑容。
「悠仁笑起來的樣子才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五条輕聲說,「悠仁喜歡吃甜食嗎?」
「沒有特別喜歡,但偶爾累的時候也會想吃點甜的。不過你剛剛說的喜久福我也有吃過,我是仙台人,喜久福在當地也很有名,吃過好幾次。」
「原來悠仁是仙台出身啊。我最喜歡的喜久福是仙台名產,我跟悠仁之間搞不好很有緣呢。」五条笑說。
「這哪裡談得上什麼有緣。」悠仁笑了出來,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問題,雖然心底明白那個男人大概不會認真回答他但他還是問出口了,「你以前常常去仙台嗎?還是你在仙台工作?你的工作是什麼?」
「我是學校老師。」五条回答,「是東京的學校,但偶爾需要出差去仙台,只有出差的時候才能吃到喜久福。雖然現在很多人都用宅配的方式訂購,但我還是喜歡吃剛做好不久的喜久福。」
「你是學校老師?!」悠仁不可置信地大聲怪叫著,「怎麼可能?你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看起來像個老師。就算不想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也該撒個像樣一點的謊吧。」
五条哈哈大笑起來,「悠仁說的真過分。不過我也有自覺自己不像個負責教育人的老師就是了。」
悠仁盯著那個男人垂下眼淺笑著的表情,雖然他難以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但不可思議地是他能從對方的神情與氛圍感受到那個人話語裡的真實性。
「诶…?難不成是真的?」他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你負責教哪個年齡層的學生?」
「在來這裡之前是教高中一年級的學生。不過是所有點特別的高中就是了。每一個年級的學生人數用手指頭都數的出來。」五条回道。
「有學生人數這麼少的高中嗎??」悠仁驚訝地說,「但真難想像像你這樣輕浮又愛捉弄人看起來一點威嚴也沒有的人平時是怎麼教導學生的。」他說完才發覺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很失禮,但說出去的話也無法收回,他只能摸摸鼻子掩飾自己的過份率直。
五条不介意地笑笑,「嗯——就像剛剛說的,我的學校是所有點特殊的學校,所以會進來就讀的學生也都很特殊。每個學生的性格都是自我風格強烈的孩子,我也不是一個很會教別人的人,所以大多時候都是讓學生們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成長,必要的時候才會出手指導他們吧。或許對那群孩子來說,我的存在比起『老師』這個生硬的職位大概更像個年紀稍長的朋友或前輩之類的?」
悠仁看著對方侃侃而談的樣子,「你剛剛談到學生的樣子……很有老師的感覺。」他說。
「是嗎?」五条微笑著,悠仁看到身旁男人的湛藍眼睛裡蘊含著滿滿的笑意,對方似乎很高興被說很像個老師,「畢竟我是個無時無刻都很為學生著想的Nice Guy。我的學生們各個都很優秀,雖然可能說不上是乖巧但大家都是好孩子,有機會的話真想讓悠仁見見他們,悠仁也是個好孩子,我想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
他很難想像那個人的學生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像這個男人一樣常把微笑掛在臉上、看似跟每個人都很友好但完全摸不清楚他心底在想什麼的人?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見見他們。」悠仁小聲咕噥著說,「對了,你剛剛說對你的學生而言,你的存在搞不好更像是朋友或前輩,那他們平常是怎麼稱呼你的?」
「大家叫我的時候都很隨興,我也不是很在意被學生們怎麼稱呼。我想想……」五条微歪著頭回想著,「五条老師、五条、直接叫我悟的也有。」
「直接叫你下面的名字嗎?!」悠仁驚呼了一聲,「真的很像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呢。」
五条看著那個青年,一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假如悠仁是我的學生的話,你會怎麼稱呼我?」
「诶?」悠仁一怔,閉起眼想了想,「應該會普通地稱呼你五条老師吧?就算你看起來不像是個老師,但畢竟還是我的老師,還是會好好地稱呼你為老師吧。」
跟他預想中的一樣。
「悠仁果然是個受到良好教育有禮貌的好孩子。」五条微笑著說,「如果悠仁是我的學生的話那就好了。那樣的話一定每天都很快樂吧?我們可以常常見面、比現在相處的時間更長,悠仁見我或跟我說話的時候也不用顧慮那些無謂的事,我可以帶悠仁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或一起去吃你喜歡吃的東西。」
五条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般眼睛裡閃過一道光芒,「對了,悠仁過來我的學校就讀吧?」他熱切地朝那個青年提議著,「住的地方和錢的問題都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
但沒等他說完悠仁馬上反駁他的提議,「哈啊?!你在說什麼啊?我都已經18歲從高中畢業就職了,現在怎麼可能再回去讀高中?」他指出,「而且你忘記你現在被抓進監獄只能待在這裡什麼事也沒辦法做嗎?你連把自己弄出去這件事都辦不到了還要怎麼幫我安排好一切??」
五条閉上嘴看著悠仁靜默了好一陣子,對於那個男人突來的沉默悠仁感到不解,難道他說錯了什麼?但不管怎麼想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吧?
他有點不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尷尬時刻,他縮了縮肩膀,想著他是否在這裡跟這個男人聊了太久的時間,他是不是該趁這時候離開比較好?——當他躊躇著是不是該起身離開這裡,身旁的男人突然大大嘆了口氣,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往後面的牆壁靠去。
「說的也是。」五条靠著牆壁閉著眼低聲說,「悠仁說的對,我剛剛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囚犯。抱歉,對悠仁說了奇怪的話。」
對於那個男人的態度轉變悠仁有點跟不上,直到剛剛為止他還以為那個人是在生他的氣所以才沉默不說話,結果對方突然向他道歉了。
「吶,悠仁可以再叫我一次五条老師嗎?」五条微瞇著眼問道,「雖然悠仁沒辦法當我的學生,但我很喜歡聽悠仁叫我五条老師。」
悠仁遲疑了一下,輕咳了一聲後才小聲開口,「呃……五条老師?啊哈哈哈突然這麼正式地叫還真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他搔著頭乾笑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剛他叫那個人為『五条老師』的時候他好像看到對方的眼裡一瞬間像是被人點亮了光芒,原本就如萬里晴空般美麗的藍眼睛在那瞬間變得更加耀眼鮮亮。
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竟然會讓那個男人這麼高興。
「悠仁,你可以再叫一次嗎?」
「…五条老師。」
「以後悠仁可以都用這個稱呼叫我嗎?」
「诶?呃…這個……」
「拜託,就當作是答應我一次任性的請求。即使不是真正的師生關係,但聽到悠仁這麼叫我真的很開心,我還想再多聽幾次。」
「…好吧,反正只是個稱呼而已。」
「太好了!悠仁果然是個心地善良又很溫柔的好孩子!」
「你幹嘛突然抱住我?!快放開我…!喂,你有在聽嗎?!」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他不該那麼順從那個男人的請求,不,也許當那個人邀請他進去他的牢房內跟他一起說話的時候他就不該答應他。他不該跨越獄警跟囚犯的一線之隔,不該跟一個摸不清楚對方底細的囚犯像朋友般相處。
他太容易相信別人,竟然會相信對方製造出來的假象,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那個男人親近他的機會。
是他太蠢了,如果時間能倒流的話他絕對打從一開始就不會搭理那個人。
但時間無法倒流,已經發生的事也無法重來,後悔只是徒增悲傷。
或許比起『那件事』本身,他更加悲傷的是想到那個男人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到後來所有的相處是不是全都是『別有用意』。而他更恨會對這種事感到悲傷的自己。